在《苏联绝密档案揭宋庆龄身负重大任务》一文中,笔者通过苏联解密档案以及其他材料,印证了宋庆龄为共产国际和苏共、中共工作的事实。按照中共最新颁布的《反间谍法》,宋庆龄是妥妥的间谍和“卖国者”。
苏联解密档案在证实宋庆龄为其工作的同时,也有一些档案记录了苏共外交官与宋庆龄的对话,以及从宋那里获取了哪些情报。本文就说说两个解密对话。
苏联驻华大使与宋庆龄的密谈
第一个解密的“秘密”对话发生在1943年1月12日,与宋庆龄见面的是时任苏联驻华大使亚历山大·谢苗诺维奇·帕纽什金(Panyushkin ),中文名字是潘友新。
维基百科给出的信息是:帕纽什金是苏联党和国家领导人,外交官、情报员、少将。1939年至1944年、1952年至1953年间担任苏联驻中国大使。1947年至1952年担任苏联驻美国大使。1952年至1961年间成为苏共中央委员会候补委员。
既然是苏共的情报员,在中国搜集中华民国政府的情报自然是其份内之事,而宋庆龄显然是提供这方面情报的最佳人选之一。帕纽什金与宋庆龄的这次密谈,是在哪里进行的,苏联解密档案没有给出答案,但当时的苏联驻华大使馆在重庆,宋庆龄也在重庆,因此这次对话极有可能是在重庆进行的。
根据解密档案,双方在寒暄、聊了一些一般性话题后,帕纽什金开始向宋庆龄询问蒋介石对莫斯科三国会议的看法。
这里的“三国会议”指的是1943年10月19日至30日在莫斯科举行的由苏联外长莫洛托夫、美国国务卿赫尔和英国外交大臣艾登参加的会议,主要目的是在二战发生根本性转折后,如何协调彼此的战略与政策,并为三国首脑会晤做准备。中华民国外长未能参加。会议结束后,发表了宣言。在赫尔建议下,三国外长同意由中国国民政府驻苏大使傅秉常受权签字,成为《四国宣言》。
宋庆龄告诉帕纽什金,在赫尔访问莫斯科后,蒋介石的态度明显改善,因此,未来中苏关系和谈判将会发展的很顺利。对于蒋早前是什么态度的问题时,宋庆龄称,“最初他感到被冒犯和失望,因为中国没有作为四个大国被平等地邀请。然而,中国代表参与签署《四国宣言》,让蒋的情绪好转。”
之后,帕纽什金又询问中国政府内部核心圈对莫斯科是何态度,宋庆龄表示,政界核心圈对苏联的态度,与很多人一样,是由苏联在这次战争中
崛起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所决定的。宋庆龄强调,苏联无疑将比英国甚至美国更强大。不过,她认为普通中国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关于中共与国民党的关系问题,宋庆龄表示,一个令人不安的事情是胡宗南部队与第十八集团军之间的武装冲突和战斗,直到10月12日仍在继续。她最近收到了周恩来的来信,信中告诉她发生了导致数千人死亡的血腥战斗。
这里的“第十八集团军”简称“八路军”,就是1937年被中华民国政府军纳入序列并发给军饷的中共部队。抗战期间,这支军队甚少抗日,却时常偷袭国军,让国府震怒。
1943年6月,蒋介石命令第八战区副司令长官胡宗南率领50万军队突袭延安,后因隐藏在国民政府内部的中共地下党熊向晖向中共泄密,中共中央通知驻重庆的董必武向外界公开蒋的命令,作战计划最终作罢,但胡宗南与八路军仍发生局部战役。
而身在后方的宋庆龄知晓前方战况,且是周恩来亲笔书信告知,宋庆龄与中共的关系是什么,不言而喻。
宋庆龄还告诉帕纽什金,现在是针对国民党的挑衅和攻击采取适当措施的有利时机。宋庆龄到底是中国人还是苏联人呢?
至于其他情况,宋庆龄还提到了以前从未见过面的美国大使高斯,在回到重庆后,马上拜访了她,并强调他愿意与其保持友好联系。当宋庆龄借此机会提出向被封锁的特殊地区(注:应该指中共所在的延安)提供美国药品援助的建议时,曾经拒绝谈论这一话题的高斯,承诺将会研究这个建议并提供一切可能的帮助。
宋庆龄向帕纽什金解释说,高斯之所以如此,很明显,在美国,关于其在中国的所为,有很多不愉快的谈话;另一个原因是他离蒋介石的核心圈子太远了。美国人大概没想到,与宋庆龄接触的谈话内容很快被送到了莫斯科。
在谈到新疆问题时,宋庆龄告诉帕纽什金,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许多美国人,包括常驻印度的美国海军军官,经常拜访蒋介石。另一方面,不久前从乌鲁木齐返回重庆的美国著名《生活》杂志记者怀特向她表示,在他看来,苏联在新疆已经不再有影响力,盛世才现在不得不与他自己的倡议和广泛宣传的原则作斗争。
关于英中关系问题,宋庆龄说,不久前,英国驻重庆大使馆在蒋介石的授意下被封锁。不过,现在情况发生了重大改变。据悉,中国政府正在向英国派遣友好代表团。目前,英国和中国之间的关系正在发生重大转变。
关于有关中国前线局势的问题,宋庆龄以“饥荒、逃兵、士气低落”来概括。她提到近日《大公报》记者走访了中国军队的前线,用最悲惨、惨淡的语气描绘了他们的处境。宋庆龄还答应送一些有关此事的材料给苏联人看。
帕纽什金还询问美军是否有可能在远东地区采取行动,宋庆龄认为“在不久的将来不太可能”。
有意思的是,档案中还称宋庆龄“报告”说,今天因为是孙中山的冥诞日,蒋介石前来拜访了她,但与宋庆龄关系紧张的蒋夫人宋美龄以生病为由,没有前来。她还开玩笑说,自己是身在中国的外国人,一些消息来自于外国人。而苏联人用“报告”,意在说明宋庆龄与苏共的隶属关系。
宋庆龄还说,她的大姐宋霭龄和姐夫孔祥熙也没有来看望她,她的哥哥宋子文曾经来看过她一次,但没有分享任何有趣的事情。但宋庆龄称宋子文与蒋介石的关系非常紧张,虽然她并不了解背后的原因。然而,宋子文的郁闷状态,以及他对宋庆龄说的“我永远不会签署任何不利于中国利益的文件”的言论,都表明他们之间存在着严重的冲突。
宋庆龄告诉苏联人宋家人对她并不亲近,这的确是事实,而主要原因正是因为他们业已知晓了宋庆龄为苏共、为中共效力之事。理念上的不同让他们无法融洽相处。
苏联驻华一等秘书与宋庆龄的对话
关于宋庆龄出卖国民政府情报,我们再以另一个苏联解密档案佐证。
1945年7月21日,苏联驻中华民国大使馆一等秘书费多连科(Fedorenko,)和宋庆龄就苏联在中国政治方面的作用进行了对话。此谈话被列入“秘密文档”,并被发送至莫洛托夫等苏共高官手中。
当时,为了争取抗战尽快结束,中华民国政府开始与苏联进行谈判。1945年6月27日,宋子文等人组成的中国政府代表团由重庆飞往莫斯科,蒋介石派蒋经国随行。随行的还有外交次长胡世泽、沈鸿烈、资源委员会副主委钱昌照等。6月30日在莫斯科开始谈判,双方在外蒙独立等方面存在重大分歧。
彼时苏联非常想知道国民政府的想法,因此找上了宋庆龄。
对于如何看待正在进行的谈判,宋庆龄强调,通过对各种迹象的观察判断,蒋介石改善中苏关系的决心是坚定的。蒋介石将谈判委托给了他最信任也最可靠的人,那就是他曾在苏联留学的儿子蒋经国。
在费多连科质疑“这可能只是因为蒋经国懂俄语”的说法后,宋庆龄表示,懂俄语当然很重要,但在这种情况下,这涉及到蒋经国是否获得了政治信任。宋说:“蒋介石对自己的儿子非常信任。像蒋经国这样拥有如此广泛权力的人,恐怕很难再找到第二个了。实际上,蒋经国对其父亲的想法的解读是相当主观的。有时他试图说的比他父亲想要或能说的更多。”
当费多连科询问她对蒋经国的总体看法时,宋庆龄表示她对他知之甚少,“因为他在中国的政治生活中还没有发挥重要作用,直到最近,才被认为是俄罗斯专家。至于他的个人品质,很多人认为还不足以成为一个政治人物,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过于狡猾”。
宋庆龄在阐述当前中苏谈判的目标时强调,据她了解,民国政府代表团此次出访莫斯科的主要目的在于解决中苏关系中的一系列复杂问题,确保 苏联对日宣战的条件,最重要的是解决中国国内的政治问题。
宋庆龄告诉费多连科:“你们必须非常清楚,中国的政治局势的特点是国共两党关系处于危急状态。两党之间的谈判已经陷入僵局,目前,双方的谈判已经陷入僵局。和平解决所造成的矛盾没有希望。事实证明蒋介石无力在与延安的谈判中取得任何成果,尽管众所周知,美国驻华大使赫尔利 支持他们。”
费多连科又问:“蒋介石主席打算如何将当前的外交谈判与解决共产主义问题联系起来?”宋庆龄的回答是:“蒋介石和南京政府仍然认为,尽管共产国际正式解散,莫斯科仍然指挥着延安。因此,国民党领导人认为解决国内主要政治问题的根本手段只能是改善与中共领导的苏联的关系。”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中央政府是否打算进行民主改革?”费多连科接着问道。宋庆龄表示,“据我所知,民主派希望成立联合政府是最大的幻想。蒋介石寻求解决国内根本政治问题——共产主义问题——不是通过国内的民主化,而是通过外部因素——利用苏联对中国共产党的影响。请记住,在任何情况下,蒋介石都不会放弃国民党的一党专政。”
费多连科的另一个问题是:“重庆对苏联在远东的行为持何立场?”宋庆龄回答说:“尽管中国统治层主要重视国内政治问题,但确保苏联对日宣战条件的问题却是宋子文使团最重要的任务之一。众所周知,无论过去还是现在,相当一部分政府官员一直并继续反对苏联参与远东战争,因为这只会使本已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然而,各种资料让我们得出这样的结论:蒋介石本人是主张苏联对日宣战的。”
宋庆龄表示,在这种情况下,主要考虑的可能是国民党领导人希望缩短战争持续时间,从而剥夺共产党扩大影响力和实力的客观有利条件。
对于如何解释当前仍在拖延的谈判,宋庆龄认为代表团如果不能得到蒋介石的批准,就无法解决。
或许正是从宋庆龄这里了解了中华民国政府希望苏联参战的迫切要求,在谈判中,苏联方面坚持要求中国政府官方承认蒙古的独立,并通过旅顺和大连港将其割让给苏联关东州,并赋予苏联管理中东铁路以及中国境内矿山,工厂和其他工业企业的全部权利。作为回应,苏联政府准备签署友谊与同盟协定,从而保证苏联不会干涉中国内政,也不会为蒋介石在中国的敌人提供援助。
最终,为解决战后中共问题,8月15日,中华民国政府同意签署了《中苏友好同盟条约》,其内容是极为有利于苏联的,也是不平等的。8月24日,民国立法院批准。1949年10月中苏断交。1953年2月,蒋介石明确下令废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及其附件。2月24日,中华民国政府鉴于苏联以军事援助中共、未使东北主权完整并且公开承认中共国,宣布废止该条约,其所有条款概无效力,并与联合国大会谴责苏联干涉中国内政。
而中共为了获取苏联的支持,与苏联签署了《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出卖了诸多中国利益。
从上述2个苏联解密档案看,宋庆龄出卖中华民族利益,出卖中华民国情报,助力苏共、中共,罪孽何其深重也。
正如宋庆龄去世后,宋美龄对她的评价:“二姐生性好强,一生每逢大事必糊涂,最终于国未尽忠,于民不称仁,于父母未尽孝,于夫妻未尽节,于亲朋未尽义,于大义未尽思,于天地无一敬,于暴君未尽谏,于凶民未尽抚。可不悲哉!…… 终至于众叛亲离,孤苦无依,上辱父母先祖,下愧多灾黎民。”宋庆龄出卖国民政府情报就是“于国未尽忠”的典型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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