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 11월 30日 ( 토요일 )

杜文揭露呼和浩特第三监狱的酷刑迫害

(大纪元特约记者常春、李圆明采访报导)原内蒙古典章法学与社会学研究院院长的杜文因卷入一桩政府公款行贿案件,被判刑11年,刑满释放。近日,他向外界披露了内蒙古呼和浩特监狱对犯人实施酷刑折磨的案例。

杜文曾任内蒙古法制办法律顾问室副主任,被内蒙古政府的领导安排向公安部行贿,他称这是单位行贿,他只是最基层人员,他是因为支持教会而遭政治清洗。他没有认罪,也没有减一天刑。

当局在逼他认罪的过程中对其进行酷刑折磨,包括把他关进禁闭室二次。他在狱中曾绘制四副刑讯逼供图,包括强灌煤渣尿、剥夺睡眠、烤全羊和殴打,再现被酷刑逼供的情景。

“其实正在逃亡路上的人不说是最好的,但是我不能不说。”杜文这次发声是为了声援狱友蒙古族小伙子阿拉木沙,他说当局对蒙古人的打击很严重。

中共建数字化监狱 迫害少数民族人士

杜文介绍,这个监狱是花了5.6个亿建的数字化监狱,现在改名叫第三监狱,也是高度戒备监狱。监狱集中关押了内蒙古判刑最重、刑期最长的犯人,有最重大的涉黑涉恶犯,还有职务犯罪的政府官员。

据中共法安网报导,呼和浩特高度戒备监狱由2013年原呼和浩特第二监狱五监区扩建而成,占地900亩,建筑面积8.6万平方米,总投资约4亿元,押犯规模为2000人。

记者拨打呼和浩特市查号台,智能查号和人工查询,均显示呼和浩特高度戒备监狱和第三监狱都没有登记电话号码。

杜文说,警察经常以不服从管理为由把人关进禁闭室,冻、饿、渴、电都是极为可怕的刑罚。警察会拖来一麻袋电警棍来电人,把人电到大小便失禁。

杜文声援的阿拉木沙今年29岁,身高超过一米九。他介绍,阿拉木沙是一个淳朴的牧区孩子,去上海戏剧院考试的时候被破格录取,老师说这孩子长得漂亮,演大侠都不用化妆。

十年前,阿拉木沙在老家卷入同学冲突事件,被指控为主犯,以故意伤害罪被判刑15年。他是一个孤儿,家里没有人管他。他在狱中被打伤,只有姑姑替他录视频,呼吁当局调查,姑姑还被当地国保叫走了。

内蒙古族小伙子阿拉木沙。(受访者提供)

杜文说,阿拉木沙是从10月15日起一直被关在第三监狱八支队的禁闭室里面,经受困、冻、寒冷、饥饿、疲劳等各种各样非人的折磨。被禁闭时间完全超过了法律规定的15天期限。

杜文获得的最新可靠消息说,阿拉木沙日前刚被从禁闭室放回监区,非常虚弱、悲惨,据说脚冻伤严重。极致的饥饿还使阿拉木沙吃过手臂上的肉。

禁闭室处在监狱的边缘,没有窗户,是一个像井一样的黑屋子。屋子一侧有一个铁门,下面有20厘米宽的门缝。禁闭室的暖气没有温度,现在内蒙古呼和浩特的气温是在零下十几度,屋内的温度只有零度左右,甚至零度以下。监狱只给犯人穿一件旧的棉袄和棉裤,不许穿内衣;犯人赤着脚,睡觉时没有被子,也没有枕头。

在那种极寒的情况下,犯人每天只能吃一个馒头。监狱每天只给犯人一百多毫升的水,有的犯人只能去大便器里掏水喝,才能维持生命。还用便坑的水来洗头、洗脸。

杜文说,“去年的5月8日到5月22日,我被当局以‘发表攻击党的方针路线’的罪名,给关到禁闭室里去。当时我的脚被严重冻伤了,冻得脚肿得半年才穿上鞋,整个末梢循环都不行,脚非常疼。”

“还有一个可怕的刑罚,就是坐着不能动,一动就被锁在老虎凳上,拿束缚带紧紧地绑起来。你就在裤子里拉,裤子里尿,不让人睡觉。我们都被这么折磨过,这是他们的套路。”

“他们最绝的是给人灌大便。人说我不活了,我死行不行?在这种戴着手铐和脚镣被严密监控的情况下,周围的墙壁都是软包装,只有一个死法就是不吃饭。结果他们从第五天开始灌大便,把人绑到铁椅子上,给人往里灌,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

“有一个叫白江的,是一个著名的对抗者,绝食了20天,被灌了15天大便,最后他的脑袋饿得这么一点,200斤的体重几乎减少了三分之二。人灌大便是不至于饿死的,只会消瘦。”

杜文呼吁中共司法当局能够立即检讨呼和浩特高度戒备监狱对犯人惨无人道的折磨、这超出法律的无底线的折磨;呼吁当局能够立即停止对阿拉木沙的折磨和迫害,同时停止对阿拉木沙家人的迫害。

“不要去抓捕他们,去恐吓他们,他们都是最普通的牧民和百姓,希望你们能够以人道的方式来对待蒙古人,来对待每一个中国公民。”他说。

监狱里的“谋杀”

在监狱,杜文见识了一个又一个犯人死亡,列出来一个22人死亡的名单。“这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的血和泪,正在发生的事实。”他说,“作为一个人来说,我觉得我有责任将亲眼看到的这一幕告诉世界。”

“有一个狱友叫郝勇强,被警察活活电死了。他们打人不是打你一天,不是打你一次,只要打你就是每天打,是以两小时一个单位、三小时一个单位,不是一个人打,是一群人打,拉到监控以外的地方去打。”

郝勇强是内蒙古乌兰察布四子王旗的一个汉族人,他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死刑,是个死缓限减犯。他家里面有妻女,每个月都去给他存一些钱。杜文说,这种人在监狱里面会被称之为“肥羊”,会成为狱警索贿的目标。

杜文详细介绍了郝勇强被迫害致死的过程:

郝勇强觉得自己徒刑很大,舍不得花钱,警察找了一个很小的理由,把他关到了禁闭室,以单独关押的名义关了两个多月,他被折磨到了目光呆滞、思维混乱,甚至抑郁的程度。他只有四十多岁,就觉得活不出去了,一个人偷偷地哭,变得沉默。

有一天去车间劳动缠线圈,是平板电脑用的电路板的线圈,线圈的线很细的,非常小的电阻线圈,需要戴着放大镜来做工,会使人内心很焦虑。收工的时候,郝勇强拿起来一个盘子“咣”的放到桌上,放得重了点,管事犯立即报告狱警说这个家伙闹事,不服从管教,警察把他拉到了办公室里。

他跪在那里,被五个警察围着,突突突突地电他……郝勇强大小便失禁了,警察叫人过来收拾干净,把他弄回去。第二天继续电,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郝永强也不说话,他们就很生气。到第15天的时候,他们把郝永强的手吊在床上,人这么悬着,说他有自杀倾向,不安全,吊到后半夜的时候,人就死了。死亡结果鉴定为心脏病复发。

“当时抬他的犯人说,他遍体鳞伤,身上没有个好的地方。这是在2020年的冬天11月份,我详细记了他的死亡的日期和时间。我认为这是赤裸裸的谋杀。”杜文说。

还有一个叫高飞的犯人,很天真地把监狱的情况报告给了内蒙古自治检察院的一个很有名的检察官,结果高飞被关到禁闭室里面,关了七个月。他是个残疾人,下肢瘫痪,后来转到其它监狱去,让他闭嘴,答应给他办保外就医。

重刑犯被法轮功学员感化 却遭狱方迫害

杜文表示,在看守所、监狱里面都会遇到一些法轮功的学员,监狱对待法轮功学员的酷刑比其他犯人的时间更长一些,手段更残忍。据他所知,法轮功学员被定点关在呼和浩特第二监狱,他们专门弄了一个监区,成立机构转化他们。转化法轮功学是有经费的。

“越坚定的,转化费越高。最高的一个是四千多,还是六千多,我看过他们在监狱里面开会的PPT,后来很快就不让我们看了。我在教育科里面看到的,转化一个法轮功学员,最便宜的是2200块钱。”

“把他们绑到老虎凳上绑很久很久。我们这一般绑八天十来天,他们都绑了一个月。它们(监狱)把一个人不停地折磨,让大家往脸上吐口水,让大家去骂他,这些其他犯人都是承受不了的。”

他说,与其他的犯人不同,法轮功学员是因为坚持“真、善、忍”的信仰而被中共当局迫害。当局逼迫他们放弃信仰,甚至只要说个“不炼”就可以放人。“法轮功学员的信仰是很坚定的。我只见过一个法轮功学员在当局不堪压迫之后,写了悔罪书被释放回家了,其他都是非常坚定的。”杜文说。

杜文举了一个法轮功学员虽然遭受折磨,但其善行感化了同监狱犯人的故事。

有一个叫宁布的蒙古族小伙子,是呼和浩特土默特左旗人,是因故意伤害致死被判无期徒刑的重刑犯,他被安排去折磨一个法轮功学员。

这位法轮功学员是内蒙古包头的一个医生,被判了十几年,是个非常坚定的法轮功学员。当局就安排这些重刑犯折磨他,朝他脸上吐口水,把他绑在老虎凳上打他、折磨他、饿他,这个法轮功学员每次被从老虎当上放下来之后就说:“啊!你们真是可怜!”

宁布就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我们这么折磨你,你居然不恨我们?”这个法轮功学员不缺钱,他的箱子有很多食品,犯人们就去偷他的食品,他从来也不声张,任犯人去偷。后来宁布就被这个法轮功学员给感动了,“法轮功这么好啊,这不是邪教呀。”

于是宁布就开始请这位法轮功学员给他讲法轮功是怎么回事,学了很多东西。宁布还学会了一首诗:“暴恶几时狂,秋风已见凉,烂鬼心胆寒,末日看绝望。(注出处:《洪吟二》)”

受法轮功学员影响之后宁布整个人变了,从过去那种很暴力的性格变得很温柔,也变得很正派。比如对各种不公道的现象他也能看明白了,也不再盲目追随了。

这就犯了忌讳了,当局就要收拾宁布。有一次他就非常生气,就把这首诗写下来,拍到铁栏杆上说:“你们夺走了我们蒙古人的草原!你们把我们蒙古人关押起来!你们把那么好的法轮功学员关押起来!我恨你们!”

之后,宁布被全身赤裸关押进了禁闭室,关了七个月,没有床,就在地上躺了七个月,每天吃一个馒头喝一杯水,头发那么长,他觉得自己已经死掉了。

宁布他气若游丝的时候被从禁闭室抬出来,连睁开眼的力量都没有了,他被送到医院救治以后又活了,回去就被关在活动大厅的笼子里,戴上手铐和脚链,笼子大约一平米大1.5平米到2平米大的小笼子,人是站不起来腰的。

原610办公室主任的忏悔

杜文也曾跟一个原610办公室主任关在一起。之前工作的时候,杜文单位楼下就是内蒙自治区政法委610办公室。

“有一个610办公室主任,他一开始对法轮功是没有认识的,他当了这个主任以后他才慢慢的认识。他拍着摸着良心给我讲,他说:老杜,法轮功让人肃然起敬啊!有信仰的人,人家很了不起!人家不干坏事!是政治上需要镇压他们。他们都是很善良的一个群体,很有底线的群体,做很多善事的。

“他说:我一生中最可耻的事情,不是那些抓羊、收税、割肚皮、拆迁这些事,是我对法轮功的镇压。他都没有机会去向他们法轮功说一句对不起,如果你将来有机会见到他们法轮功的人之后,希望你转达我的歉意。

“他很后悔。他的妻子被关在内蒙古包头女子监狱,当局让她去参加法轮功学员的转化,给减刑的机会,能减半年到一年的刑。他听到以后断然拒绝,告诉孩子说:绝不允许让你母亲去参加对法轮功的转化,宁可多坐一年(牢),也绝不要去,作孽!作孽!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欺压良善更作孽的事情?!”

杜文透露,在看守所那些镇压法轮功的警察,给学员戴上铁链子,给他们谈话做工作,打他们折磨完了之后也后悔:“这干的什么事?法轮功没见他们干什么坏事,不就是发个传单吗?上级要求没办法。”

杜文给警察他们讲了枪口抬高一厘米的道理。比如钉链子的时候,穿得松一点,可以使人正常的站起来,链子可以很短使人直不起腰了。“有的警察就听了,有的就很不屑。”

“有一个警察,找我帮他家的亲戚、法轮功学员去写什么保证书、认罪悔过书,后来我经过思量再三之后,我说:这个活我干不了。这是信仰层面灵魂的事情。”他说,“我认为每一名法轮功的学员都是我的朋友。虽然我们信仰的宗教不同,但是他们都是值得尊重的。”

责任编辑:胡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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