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 11월 22日 ( 금요일 )

颜丹:从日本一个校长贪小便宜失退休金说起

前不久,日本兵库县发生了一起校长盗窃咖啡事件。一个中学校长在过去半年,先后七次用他所支付的中杯价格,在便利店偷偷接了大杯的咖啡。尽管他盗窃咖啡的金额仅为490日元(约3.3美元),检察院也做出了不予起诉的决定,但当地教育委员会得知后,却以“严重不符合教育公务员行为”的理由,将他开除公职,其教师执照也被吊销。

还有一年多就退休了,但因为贪了这点便宜,他至少有2300万日元(约110万人民币)的退休金是拿不到了。作为校长,维护了几十年的口碑与信誉也毁于一旦。事后他懊悔地说,自己“明知道不对却还是克制不住”。说起来,贪欲是机关、事业单位公务员、乃至高官们最应该克制的欲望。然而,遍观世界,像日本这样能将公职人员的贪欲“扼杀在摇篮里”的国家却屈指可数。

作为亚洲最清廉的国家,日本的民主宪政以及三权分立制度一直有效地保证了行政权力能被关进笼子。墙内有文章直言,日本的监管机制是独立的,其反腐机构“绝非执政党自己下设的反贪局”,而是“不受国会和内阁的影响”、名为“检视厅特别搜查总部”的独立部门。该部门“以贪腐罪名逮捕过日本前首相田中角荣、自民党前副总裁金丸信,还搜查过政坛枭雄小泽一郎”。

在日本,不只是司法能将刀锋挥向权力,立法部门也能给官员戴上紧箍咒。当八、九十年代的“接待文化”饱受民意诟病时,日本政府很快就出台、并实施了《国家公务员伦理法》。在国民的强烈要求下,原本基于道德、全靠自觉自愿、而非强制的伦理被写成了法律条文。针对公务员的行为,开始了最彻底的约束。

有资料显示,在日本,包括“不正当的差别性待人接物”、“以职务或地位之便谋取私利”、“引起国民怀疑或不信任”等行为都属于违反“职业准则”的范畴。此外,“从与本职有着利害关系的人那里接受金钱或物品馈赠及招待,包括对金钱、物品、房地产等赠与的接受,对金钱借贷的接受,对物品、房地产等无偿借用的接受,对无偿服务的接受,对内部股票转让的接受,对酒食等招待的接受”,包括“一起旅行、打高尔夫球、玩游戏(玩麻将牌等)”,即使“费用均摊”,也都属于“违法乱纪”行为。

除了“禁止”的,该“伦理法”还规定了要“汇报”的行为。但凡“从民营方等他人处获得超过5千日元的赠与、餐饮招待、演讲等的报酬”、进行“股票交易”、甚至收入所得,日本的公务员都需要提交与之有关的汇报书。在“信息公开法”的配合下,公务员一切“无法向国民解释的行为”都是“不允许存在”的。

对于官员在公款中实施的任何与偷盗、抢夺无异的行为,即“贪污腐败”,日本纳税人都是零容忍的。于是,该国的公务员被要求获赠金额超过2万日元时,就必须向民众公开;收受不明财物的金额达到10万日元时,就会被定为贪污。这时,不仅饭碗保不住了,人也要被送进监狱。一旦到了20万,3至5年的牢狱之灾是跑不掉的。而达到50万后,处罚会再升一级。比如“将其名下所有的财产没收充公”、“严重的甚至还会牵连家人”、“夫妻可能会被共同入狱、子孙后代也将无法从事政府工作”。这样一来,几乎所有“腐败行为被坐实”的公务员都将“被钉在日本的耻辱柱上”、“再无翻身之日”。

为了遏制腐败,日本已经开始从娃娃抓起,通过专门的课程“为国家的下一代灌输反贪反腐思想”,让他们从小就认识到以权谋私是丑陋阴暗、罪大恶极的。此外,各行各业都设立了监管部门,并鼓励民众检举、揭发。

在这样一个对腐败者人人喊打、让其罪行无处可藏的道德氛围下,“克制不住”欲望的最大贪官也只收受了某家医疗机构区区5000万日元(约312万人民币)的贿赂。这笔款项甚至都不是拿来吃喝享乐、买房买车的,而是为搞政治、谋竞选所用。再往前倒,“日本揪出的最大贪官是原防卫厅次官(相当于国防部副部长)守屋昌夫”,他从某贸易公司收取的贿赂也只“刚刚达到人民币100万而已”。

翻遍穷尽一切手段揭批日本腐败的大陆全网,你就会发现,基本只有零星的几个诸如某地铁公司部长曾“使用公司的公务乘车IC卡”、某医院院长“私自上门行医,陆续收取了一名81岁女病人约50万日元,相当于人民币3万元的诊疗费”、某市市长因私自占用政府大楼的房间,用了公款所支付的690日元(约合43人民币)电费、某前首相的儿子接受了商人所花的60.8万日元(约合3.9万人民币)的宴请之类的、让厉害国P民都觉得不值一提的所谓贪腐案件。

相比之下,中国大陆仅一个“天津地铁腐败案”就成了世界罕见的内讧、腐败典型,被维基百科收录在册。此外,2023年在墙内已曝出“‘史上最强’的医疗领域反腐风暴席卷全国,几乎每天‘进去’一个院长”、“全国至少有168位医院现任或者原任院长、书记被查,数量已超过去年全年的两倍”的劲爆消息。连官媒都已承认,中国的医院是“从院长腐、财务腐到医生腐的‘全链条’失守”;仅在一个科室主任的家里就搜出了1.5亿赃款。

事业单位尚且如此,政府机关也就更不在话下了。有数据显示,十八大到二十大期间,中共贪腐金额过亿的落马官员已有88名。可见,年年反腐年年贪、越反越腐,已成为中国不同于日本、乃至许多民主、发达国家的独特政治景观。

无论如何,日本的清廉都是中共比不了的。因为它夺权就是直奔偷抢而来,自然也就不敢比、不愿比了。明知“无官不贪”改不掉、藏不住,于是只能靠煽动仇日情绪,来转移P民视线了。

责任编辑: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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