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记者程静、骆亚采访报导)中共上周召开一连串会议,承诺对外资开放。不过,外企CEO被习近平所展现出的强硬党国意识形态所震惊,期待变成失望与忧虑,对中国经济的未来信心更低,外资撤离或更快。
习非常强硬的表态 让外企信心更低
中共上周连续举行四场高层“吸引外资”会议——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中国投资促进会的“投资中国”论坛、在海南举行的博鳌亚洲论坛,以及习近平会见美企CEO。
其中,中共三个常委做了很多承诺。3月24日,中共总理李强在中国发展高层论坛(CDF)开幕式上说,“中国(中共)将持续打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依法保护各类企业合法权益”,更加开放,合作共赢。
26日,中共国家副主席韩正在“投资中国”首场标志性活动喊话,欢迎更多外国企业来华投资,分享中国发展红利。28日,中共人大委员长赵乐际也在博鳌论坛上表示,中国仍然有快速的发展概率,外资可以搭上中国大陆经济的特快车等。
但是中共党魁习近平27日会见美企CEO时,其强硬的表态让外资CEO非常失望。美国财经媒体CNBC撰稿人卡鲁索-卡布瑞拉(Michelle Caruso-Cabrera)在X平台发文说,她与出席中国发展高层论坛并与习近平会面的一名美企执行长通话。
这位执行长说,中国的经商环境“仍然很糟”,对中国经济的信心非常低迷。美企执行长们与习近平的会面持续1.5个小时,他们向习提出尖锐问题,习也给予强硬答复。
在该会面中,习近平强调,中国经济尚未触顶,每个经济体都有自己的问题,而中国(中共)知道如何解决自己的经济问题,中国(中共)知道每年必须为应届毕业生创造至少1000万份新工作。至于半导体,美国不应试图遏阻中国(中共)的进展,中国(中共)不是美国的威胁等。
这位执行长还表示,在中国待了近一周,与中共领导高层与商界人士谈话,没有迹象显示中国(中共)正放弃对经济的中央集权管理。他说,有钱的中国人感到恐惧,出售私人飞机等。他补充,“因为在中国富有是危险的”,他们试图将财富转移至海外。
中华经济研究院助研王国臣4月1日对大纪元分析,“李强和赵乐际在前面两场会议上不断地示软,习近平在公开的场合也在示软。但是到了私下会议的时候,你才知道原来他这么强硬。”
分析:习把经济利益看作是次要的
“显然这跟国际的认知不同”,王国臣说,“我觉得现在中国大陆的经济决策可能出现资讯错误的情况,或者他们的认知越加与国际脱轨。”
目前,中国经济遇到很多问题,不只是房地产低迷,还有民间企业、民间消费、投资、全球贸易、外企投资都出了问题。
台湾云林科技大学财政金融系教授郑政秉对大纪元分析,“很多人都期待,习近平会针对现在体制上的问题,做一些改革、做一些宣示。结果,他们听到的就是原来(习近平)私底下的态度非常强硬。”
“这跟人们的期望完全是颠倒的。大家期望符合商业的逻辑或市场的机制,中国(中共)会有一些继续开放改革的措施,结果完全颠倒。”
郑政秉认为,习仍然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比如,国营企业是稳定的、巨大的,是社会的中间力量。所谓民营企业,至多是一个小型企业,不稳定,对国家未必有利,甚至对中共领导是有害的。”
“所以,可以看得出来,他要用更加中国(中共)的集中制来解决经济问题,而不是走向市场、开放等等。”
郑政秉认为,“外资吃惊的是,习其实把经济利益看作是次要的,他觉得掌握社会主义的精髓、掌握中国的独特性、掌握国家安全,是远比纯粹的开放市场、纯粹的改革制度来得重要。”
分析:北京这个宣告非常可怕 会对外企造成巨大伤害
王国臣说,按照北京的说法,叫做制度性开放。“也就是它在国内会尽量地给予外资国民待遇,减少负面清单,还有改善营商环境等等。”他表示,但中共同时要求外企遵守北京的规范,包含一系列的单边立法,例如外企要设立党组还有共同富裕,或者数据监管要符合中国规范等等。习近平认为安全跟发展应该并重。
“这让外资看不懂北京政策。现在外企去见习近平,不只是为了希望给予投资方便,可能也想要从中国大陆撤厂。这两个因素导致北京跟外资的关系是矛盾的。”
王国臣认为,“中国大陆会越加偏离,或是以政治凌驾经济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对于整个经济发展或经济政策的施政,当然会带来一定的阻碍。”
“让外企非常傻眼的,就是他对台湾问题的坚持和投入的关注,让外企也吓了一跳。”王国臣说,习在谈台湾问题时非常强硬,所谓台湾是中国内政问题,你们这些西方国家、外企,不能干预、不能碰这条红线。”
“但是对外企来说,这是非常可怕的宣告。因为大家知道,北京一方面嘴放软,但在面对台湾问题时,它的备战一直在升级。”
王国臣认为,这些完全超乎CEO的预期,大家都觉得他应该更开放,更符合商业伦理。结果后面不只是很强硬,所谓共产集中制更加强,而且对台湾问题没有任何软化。“如果继续投资中国,将来对他们的资本、对他们的利益会有巨大的伤害。”
分析:中国经济三大缺陷 长远看很悲观
对于中国经济问题,郑政秉分析,从三个层次来看,一个层次就是经济表层问题,包括生产分配、进出口、青年就业等。
第二个表层问题就是制度。“我们从西方制度来看,你要有很好的产权制度、法律制度、投资制度、进出口制度。推进一个良好经济后面你要有制度。”
第三,“你要有很好的民间信用、民间忠诚度、公开透明、竞争公平、不要剽窃。这方面北京就很差了。最糟的是,没有一个中立客观的执行单位。中国基本上就是政府干预所有事情,政府不是一个中立的第三者,它要控制所有事物。”
“更糟的是价值观、意识形态问题。”郑政秉说,北京把国有摆在第一位、共同富裕摆在第一位。他们并不强调竞争、不强调中小企业、不强调公开透明、不强调透过竞争使技术不断突破。
他认为,表现出来的就是经济行为一塌糊涂,后面的制度它该建立的没建立好,还倒退。最重要的,它完全没有市场观念、竞争观念、中小企业观念,人民幸福、人民如何透过自由竞争、自由参与来提升这个社会经济。“也就是它又走回了社会主义跟共产主义的老价值观跟意识形态道路。”
郑政秉预测,“中国很可能就像旧苏联一样。1940年代开始,苏联占据了整个世界一半江山,到了1990年代,经过五十年漫长的对抗、封闭、还有自我运作后,最后整个苏联体制完全崩溃。”
“所以我们预估它的问题其实很严重,不是只有制度问题,还有后面的价值观、意识形态的问题。长远来看是很悲观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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